「你左一口母亲，右一口母亲，是忘了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了？」

我不答反问。

哥哥被我呛的脸色阴沉。

「你这是要去杀人？」

在我不备时，哥哥直接麻利的抽出了我靴子和袖笼里的匕首。

寒光微闪，我眯着眼一字一句认真道：

「我和你不一样，我不认贼作母！」

窗户边有什么东西掉落。

「谁？」

等我追出去看时，窗边什么都没有。

夜色正浓，掩去了一切踪迹。

我很确定，刚刚这里有人。

整个丞相府，会监视我和哥哥的人，除了陈芷柔母子三，没别人了！

哥哥跟着我身后，脸上欲言又止。

我知道他还想劝说我，我径直回他屋里拿回匕首离开。

哥哥一把挡在门口：

「你若要是去刺杀陈芷柔，你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！」

我犹如被点燃的炸药桶，嘭得炸裂开来。

第一次，我和哥哥打架。

他处处让着我，这让我打得特别窝火。

直到我一怒之下用了匕首。

他避无可避被我刺中了胳膊，血流成河。

那晚，丞相府灯火通明，乱成一团糟。

我倔强的不许陈芷柔给哥哥包扎，最后是爹爹用鞭子把我绑起来才算了事。

看着那熟悉的药膏涂抹在哥哥伤口处，我目眦欲裂的嘶吼：

「住手，你个贱人！」

「不许用毒药害我哥！」

我猩红着眼扭捏着挣扎。

当我被丫鬟和家丁放开冲到哥哥面前时，陈芷柔当着府上人的面，拔出了一把利剑搁在我脖颈上：

「再闹，我就真动手了！」

那是我离死最近的一次。

仇未得报，我怎敢死？

我跪在陈芷柔面前磕头认错，声声泣血：

「我错了！」

随即她遣退了所有下人，只余江玉兄妹和我爹爹。

「倩倩，你当真这么迫不及待想报仇？」

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，我哆嗦着嘴唇不敢说话。

「倩倩，娘亲不是母亲害死的！」

我轻嗤一笑，哥哥已经被这个女人收买的彻彻底底。

「你若真想报仇，你就得学会收敛好自己的情绪。」

当陈芷柔掏出一个信物时，我猛地抬头。

「你.....你是.....」